木小冉坐在床沿上,眼睛时不时地就朝窗口望上一眼,偶然一个响声,她也会误以为是萧子俊从窗子爬了进来。
明明知道他不可能再来了,却还是管不住自己去想他。他跑到哪儿去了呢?难道真是自己伤他伤的太深了?但愿他不会有什么意外才好,不然可就罪孽深重了。
担心萧子俊安全的她,万万没有想到,国师正在打她的主意。
法坛四周出奇地诡异,黑暗中,国师点燃了两只白蜡,接着便摇响手中的铃铛,口中念念有词。
星月之下,狂风乍起,吹得树叶沙沙作响,法坛上的两只白蜡顿时熄灭,化做两条青烟被风吹散,几只乌鸦从树影中相继窜出,哇哇怪叫。
国师仍然闭目不动,摇着铃铛,加快了嘴里的口诀。
“大王,您去哪儿?国师不是说不能出来的吗?”卢有义带着几个小太监,焦急地跟在萧天宇的身后,小太监们皆是满脸的恐惧,生怕如国师所说邪岁上身。
萧天宇不答,径直朝法坛的方向而去。
“大王,那边不能去,国师在作法,可千万不能打扰啊。”卢有义挡在萧天宇的前在,却又不敢动手拉住他,只得由着他绕过自己,继续前行。
一个小太监忽然道:“公公,您看大王是不是……”
“胡说,大王真神护体,绝对不可能的,倒是你们几个要小心了,免得真被什么给上了身。”
四周阴森恐怖,小太监们一个个吓得浑身直哆嗦。
国师口中的咒语渐渐入耳,远处的法坛清晰可见,卢有义看着四周诡异的景象,也觉得害怕起来。
他这辈子除了主子和鬼以外,从来没怕过,就连当初被阉割的时候也没这么紧张过。
国师听见了远处的脚步声,得意地睁开眼睛,却发现来人不是绛妃,而且还是一群。再仔细一看,原来是大王和卢公公他们。
国师纵是心底好奇,却不动声色,将咒语一改,继续念诵。
就在这时,萧天宇忽然调转方向,又按着原路返回了。卢有义闹不清萧天宇是什么意思,只得又招呼小太监们跟着回去。素儿洗了一个舒服的花瓣澡,正欲合衣而卧,却见国师从窗子翻了进来。
“国师,怎么样,那绛妃还合您的胃口吧?”素儿伸出柔掌,眼中闪着说不尽的柔媚,笑道:“解药呢?”
国师眼中闪着怒火,一巴掌甩在素儿的脸上,骂道:“贱人,还敢要解药,我问你,你把药给谁了?”
“绛妃,下在绛妃的汤里了。”
国师又狠狠地刮了她一巴掌,逼问道:“给了绛妃,那本座怎么会把大王招来?”
素儿被国师一巴掌扇倒在床上,她撑起身子,捂着火辣辣的脸,委屈地说:“国师,你怎么可以说翻脸就翻脸?你要我们怎么做,我们就怎么做,如今出了错,你就全怪在我们头上?不信你可以问云儿,那药是她亲手下的。”
国师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,道:“素儿,不是本座怪你,而是这么绝好的机会,竟然白白地浪费了,你说本座心里怎么会痛快?今天幸亏本座发现的早,用又咒语把大王送了回去,不然等大王到了跟前可就一切都完了。”
素儿低头不语,心中却忿恨地想:倘若有一天她得了势,定让国师不得好死。
“你放心,只要本座得了绛妃,定会给你解药。”国师轻轻地将素儿从床上扶起,笑道:“明天本座得麻烦你演一出戏了。”
“戏?”
“没错。”国师从怀里掏出一颗绿色的药丸,道:“只要你服下它,就会有流产的迹象,只要你配合本座演了这场苦肉计,本座一定如言,给你解药。”
“你还想骗我?说不定那又是什么毒药,到时候我身上的毒解了,又中了别的毒,一辈子都得受你控制?”
国师阴邪地笑道:“素儿,别把本座想的太坏,也别把自己看得太聪明。这药就是普通的药,但是服下它之后,你会有腹痛的感觉,症状如同真的要流产一样,你忍一忍,很快就会过去的。”
素儿犹豫着该不该相信国师的话,又觉得好像不帮国师,她就得不着解药,得不着解药也是必死无疑,倒不如拼它一次。
“好,国师,只要你别忘了你的承诺。”素儿咬了咬牙,接过绿色的药丸,闭着眼吞了下去。
早朝上,又是一片争论不休。
“国师,听卢有义说本王昨晚行为怪异,而本王却丝毫不觉,这是怎么回事?”
萧天宇似是真的害怕了,往日只是听别人说,这次却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,难免不让人胡思乱想。
“回大王,昨日微臣作法,发现大王接近于法坛,于是用功护住大王的圣体,将大王护送了回去。基于昨日种种征兆,恐怕是有人冲撞了福星所致。”
“哦?冲撞了福星?”宰相不禁大笑道:“这话来回来去全被国师一个人说了。有什么情况就是劫术,自己弄不好就说有人冲撞福星,不知道这冲撞福星的人是谁呀?
宰相兴灾乐祸的说:“国师,你这番话还是留着骗鬼去吧。”
国师不理宰相,一脸担忧地说:“看起来,这冲撞福星的人真是命中带煞啊,待微臣拈指算来。”
国师闭上眼,口中念念有词,掐指批算起来。
一名小太监慌里慌张地从门外跑了进来,跪地禀报道:“启奏大王,素妃娘娘腹痛难忍,御医说有滑胎的现象,特让小的来禀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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