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想再跟拓跋逍牵扯,毕竟人多眼杂,也怕自己的行踪泄露出去。
他将刀别回腰上,利落地转身离开。
拓跋逍看着沈长歌走远,视线一转,却是落在了南宫炽方才趴着的那一处。
其实如果沈长歌不抱过来,他也会对沈长歌做出一些其他的亲密举动,不然岂不是要让周国皇帝白来一趟。
只是长歌,这回我可要对不住你了。拓跋逍眼中闪过一丝不忍,但一想到若不这样做,他可能永远都得不到沈长歌,他那颗软了些许的心,又重新变得坚如铁石。
他还记得沈长歌报过来时的触感,那么温暖,又那么让人心动。
可这远远比不上拓跋逍要的。
他想要将沈长歌据为己有,让他成为自己的人。
让他眼里除了自己以外,再容不下别人的影子。
拓跋逍神经质般地扭了扭头,想起了灌醉沈长歌的那一夜,想起他醉得不省人事时,那绯红的双颊,那如玉般细腻光滑的肌理。
他忍不住在那人身上留了个痕迹,也许还想做更多,但最终还是停了手。
快了快了,不可操之过急。
总有一天他会得到沈长歌的。
毕竟自己已经搀进了这趟浑水里。
沈长歌,这颗心因你而动,你可明白?
只是……我希望到了那个时候,你不要恨我。
【系统提示:支线人物拓跋逍喜爱值+10,后悔度+30,当前喜爱值70,后悔度30。】
南宫炽回到马车上,苏胜州小心地策马,沿原路回去。
南宫炽偏着头,看着侧窗外灰蒙蒙的天色,心里也仿佛蒙上了一层阴霾。
长歌,朕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人,可你为何要与别人牵扯不清呢?
你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,还是真的想通敌叛国?
“继续派人跟着沈长歌,如有异动,立刻向朕禀报。”
苏胜州诚惶诚恐地回道:“是。”
沈长歌回到宫中时,南宫炽已在御书房的桌案前坐好,正拿着朱笔批阅奏折。
沈长歌轻手轻脚地走进去,在南宫炽旁边的椅子上坐下。
他看了南宫炽一会,主动挑起话头:“我听说了许丞相的事……”
他没说太多,只是表露出自己该表露的关心。
他虽是将军,却也是南宫炽的枕边人,若是说太多,难免会显得有些逾越。
“有些头疼,看起来不是普通袭击。不过我已经派人下去处理了。” 南宫炽将朱笔放到笔架上,合上奏折,招手让他过去。
沈长歌起身,乖乖走到他面前,接着便被南宫炽拉着坐到了腿上。
南宫炽问他:“许丞相既受了伤,他的职务必然需要有人代理,你觉得朝中谁比较适合?”
沈长歌认真想了想,道:“陈太傅应当可以。”
“可陈太傅是个老学究,治国安民他行么?”南宫炽一手搂着他腰,一手把玩着他的头发。
“陈太傅其实是因为钻研之道上太过出色,所以让人忽略了他的治国才能。我研读过他的许多著作,觉得他的很多论断对于现在的周国来说,非常有益处。”
南宫炽点了点头,道:“记下了。”
他的记下了,并不是说记下了沈长歌的推荐,只是记在心里,将陈太傅驱离了自己划定的权利中心。
他的皇位得有人来簇拥,而这些簇拥者里,最好是全心全意向他效忠的。
他既已打算好慢慢撤去沈长歌脚下的砖石,便不会给他往朝堂中安插人手的机会。
他的沈将军……安安心心做他的枕边人就好,其他的心思,最好一点都不要有。
沈长歌住了嘴。
他与南宫炽虽亲如一体,却向来公事私事分得清楚。
南宫炽看起来对他推荐的人兴趣不大,他也不好再说,免得会被认为别有用心。
毕竟他的这个爱人,就爱胡想乱猜。沈长歌觉得这是帝王的通病,没得治。
他俩权位加身,又牵扯到各方利益,自然无法像寻常百姓家的人一样,有什么说什么。
“你觉得景睿此人如何?”
“你是说睿亲王么?嗯,睿亲王此人与世无争,虽平易近人,却无治国之才,当个闲散王爷是最适合他的。”
景睿是新帝的异母弟弟南宫瑞,先帝登基时,为了夺嫡,将自己的兄弟姐妹灭得一干二净,唯独留了个一母同胞的长公主。
而新帝即位时,脚下也踩满了兄弟的尸骸,唯独留下这个只爱种花弄鸟,毫无威胁的睿亲王。
“你说,要是周国不是我当政,而是景睿,那会是何光景?”
这话问得就有些不太好了,不说吧,这话是皇帝问的,还能装聋作哑?说吧,又难免有让睿亲王取而代之之意,忌讳。
况且这问题还是新帝抛出来的,沈长歌更是不敢擅自回答,即使他是新帝身边最亲近的人。
“你何必问这个,你是周国的皇帝,想这些做什么?”
南宫炽宽慰他:“我就随便问问,你随便答就好。这里只有咱们两个人,既然是我问的,自然不会怪你。”
沈长歌见他坚持要自己说,便只好说了:“边陲诸国都看准了咱们周国富饶的土地,若真是睿亲王当政,他这人无治国之能,也无驭人之力,就算当了皇帝,恐怕也只是换个地方赏花遛鸟而已。这偌大周国,他守不住的。”
沈长歌说完,又偷眼瞧了瞧南宫炽的神色,见他没有表露出明显的负面情绪,这才收回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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