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渡边社长,请。。。。。。。你再说一遍好吗?”山口真一光着脚站在地板上,浓眉不安地蹙着。
“以珊今早不辞而别了,电话也打不通。”精明锐利的夏音社长在经历了接二连三的事后,象苍老了许多。
山口真一咬了下唇,无力地闭上眼,“你。。。。。。试试渡边翼先生的手机,我昨天交给她了。”
“都试过了,也去过机场,查过今天飞上海的旅客名单,没有她,后面几天都没有。”
电端里隐隐传来低低的哭声,一定是玉子夫人。山口真一恼恨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,他昨天应该提醒一下的。
“社长,你不要急,我去山里看看。”他轻声安慰了几句,合上手机。
顾不上洗漱,他狂乱地跑下楼梯,飞车向山里驶去。
晨雾如纱,山峦清秀,被阳光洒遍的山坡上,洁白的石碑安静地耸立着。
山口真一默然闭上双眼。
他又追去机场,站在候机大厅里焦急地张望着,这次,他没有看到那张淡定而又清丽的面容。
她寄存的行李没有取走,那么,她去了哪里呢?
他打去心脏医院,院长说她在休假,现在应该在中国上海。
渡边俊之的秘书给她在上海的家中打电话,急得团团转的冷家爸妈听说女儿因事不能回国,一颗悬着心才款款入肚。
日本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岛国,但想找一个人,有时也是很难的。
冷以珊,突然之间失去了一切消息。
越是黄昏时刻,越觉相思难耐。
通常,寂寂静夜提供了人类一个放纵情绪沉沦的机会,而忙忙碌碌的白天又有工作来分离视线,唯有黄昏时分,在太阳将落未落的交界点,大脑从急骤的忙碌纷扰准备进入休息期,情绪会逸出一道裂缝,让悲哀的感受性趁虚而入。
大岛浩其实很享受这个时光。心里装着一个人,牵挂着,渴盼着,无力着,却是欢喜的。
他也会有定下心来的这一天呀!
以珊走了近半个月了,小气得连个电话都没打一个,他打过去,竟然还关机。看来是真心想好好地休息了,拒绝外界的一切,他是外界吗?等她回来,一定也好好地拷问。
拷问是舍不得的,他会拿出多年修练得来的吻技,吻得她天旋地转,吻到她不能呼吸,柔软在他怀中,任他为所欲为。
他偷偷想过,和爱的人做最甜蜜的事,一定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最快乐的一件事。
先前只是抱下以珊、偷亲下,他都失控到颤抖。
如果以珊也能象他这样爱他,就好了。
时间会改变一切,说不定以珊回来后,对他就不同了。真是好向往那一天啊!
他这几天有偷偷爬楼梯,当他一口气爬上六楼时,他发觉他没有心律不齐、心跳过速到他不能承受。
今天到医院复检前,他也悄悄爬楼梯上来的。早田看着他的心电图,眼睁得大大的。
“大岛浩,你这哪是别人的心脏,简直就象是新生出来的,健康、鲜活,充满生命力。呵,这颗心脏的主人一定比你年轻,大岛浩,你赚到了。”
瞧着护士走出检查室,大岛浩靠近早田,“早田医生,你说我可以做正常男人常做的事了吗?”他斟酌了半天,委婉地问。
“当然可以,你要是不能做,女人们会伤心的。”早田大笑出声,又言归正转,“一般心脏移植的病人,三个月时还在排斥期,能行走就不错了。你看你,面色红润,双眸炯炯,呼吸自如,精力充沛,当然能做任何你想做的事。病情都是因人而宜的,各人的体质和基因不同,恢复的层度也就不同。你是个心脏史上的例外,一个幸运儿。遇到这么合适的心脏源,遇到冷以珊那么优异的医生。”
也遇见了一生深爱的女子,大岛浩在心里加了一句。
“大岛浩,你大概是想打冷医生的主意了吧!”早田笑问。
“我要是不想打她的主意就坏事了。”大岛浩愉悦地系上衬衣的钮扣。美代从外面走进来,脸拉着。
“怎么了,美代?”早田问。
美代撇了下嘴,坐到椅上,“还不是给病人气的,问出院后应注意哪些事项,我说了,他偏不信,非让我给冷医生打电话,他要听冷医生怎么说。电话又拨不通,他就开始闹了。”
“冷医生还在关机?”早田不止一次听过美代的包抱怨了。
“嗯,她走时还说有事就给她电话,现在也不知怎么了,手机一直在关机中,我有许多事要问她呢!”
“你有她上海家里的电话吗?”大岛浩微微有点心慌。
美代看了他一眼,“有是有,可是我不会说中文。要是她父母接,我讲什么呢?”
“不要看我,我也不会。”大岛浩耸耸肩,看向早田。早田也摇头。
“去旅行社找个翻译吧,现在北海道的中国游客很多,会中文的人也多了起来。”
早田想了个办法。
“不去,人家还以为怎么一回事呢。”美代发泄完心情,不情愿地又回病房了。
大岛浩俊眉拧着,以珊不会有什么事吧?
昨夜,还是花红满枝。一瞬之间,枫叶脸色一变,满街深深浅浅的红,北海道的秋浓墨重彩登场了。
冷以珊该回医院了,美津把寓所里里外外擦洗了一遍,熏了被、整理了衣柜,冰箱里塞满了食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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